close

 

 瓶邪#記憶?(1)

 

 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,等回過神來,悶油瓶已經在上方壓著我的手了。他平時淡然的眼神少見的有了波瀾,我們互看著,一時之間竟然誰都沒有動靜,就這樣愣了好一會兒。我這時也懵了,不懂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。

 

  自格爾木回來約兩個月後,我腦袋依舊很混亂,理不出一絲頭緒。悶油瓶身體好,恢復得很快,但神智上仍有些不清不處,又轉到北京大學第一醫院做全身檢查。

  胖子不用說了,他在醫院裡閒得發慌,一出院就活像匹脫僵肥馬,要不是我千叮嚀萬交代,要他看好悶油瓶別讓他亂跑,不然現在到哪找也不知道

  還好他有些良心,讓之後出院後的小哥跟他一起先回去他北京的住所先住下。

 

  長沙現在可說是散沙,跑的跑抓的抓關的關,三叔那邊的人幾乎都消失了聯繫,我也沒能力去管,只好在杭州顧好店面,但心裡總有顆石頭壓著讓我快喘不過氣。

  晚上我也睡不好,每次一稍微入睡,就會看到那隕石洞裡的人,也許是心理因素在作祟,那人看著就好似陳文錦慢慢成為禁婆的過程,很多次都讓我嚇醒,眼淚不自覺得流下來。

 

  這天我實在受不了了,讓王盟顧著店幾週,我把東西收拾好便搭上出租車去機場飛往北京,就是想看看胖子與悶油瓶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在他們倆身邊我會感到好過些,卻也說不出什麼原因。

  等待飛機的時候我打給胖子說我會過去住幾天,現在已經在杭州機場等飛機,胖子就道他會來接我。之後又打給潘子聊了會,潘子說三叔的事業算是全毀了,雷子也的嚴,以前的夥計都跑光,局面因此很混亂,現在是走一步算一步。

  我無法給什麼意見,能要他顧好自己,別太勞累,潘子卻苦笑不語,讓我聽出他的語氣比以往多了無奈,更多滄桑。

 

 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航到達北京機場,遠遠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機場門口四處張望,其中一個發福的身影正是胖子,北京機場人潮頗多,要不是那身影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太突兀,我是絕對不會注意到,胖子眼睛尖,很快就看到我,便招呼另一個往我這看,另一個身影就是悶油瓶。

  我挺意外悶油瓶會跟來,後來才想到胖子也怕小哥在家突然鬧失蹤,所以乾脆也一併帶上。我與他們會合上了出租車,胖子這兩個月不見又肥了些,襯衫上的扣子被折磨地差點跳樓。

  我坐在後座捏他頸邊的肥肉玩,又酸他這個摸金校尉怎麼放哪都可以自肥,胖子回嘴道在家看著人沒事做,沒事做就想吃東西,胖爺我重義氣,為朋友肥了也甘願,搞得好像是我們讓他肥似的。我笑著搖頭,轉向悶油瓶那,也想仔細瞧瞧他的樣子。

 

  悶油瓶依舊沉默寡言,原本看著前方發呆的他,注意到我的視線便也看向我。他的眼眸平靜如水,眉宇間透露著對這世界的警戒,更少了對我們的熟悉感,就好像覺得自己不是該屬於這裡似的,很安靜,讓我感到有些陌生

  我不忍看悶油瓶這個樣子,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子扯嘴皮子上,或許是我在逃避,不願意接受悶油瓶千辛萬苦得來的結果,卻是以失憶殘缺的休止符。

 

  不久後來到胖子的居所,我背著行李跟在胖子後面,行李並不多,只是一些衣物與用品,比起下斗時背的東西輕多了。

  從房子的格局看得出胖子混得還不錯,還有個小庭院可以午後休憩,圍牆內也種了些樹,雖然都是矮樹,卻也讓七月酷熱的夏天帶來些許涼意。

 

  一進門,小哥便坐在落地窗邊看庭院發呆去,胖子就帶著我參觀他家還有我之後睡的房間,比較讓我訝異的是屋內擺設很乾淨,跟他平時的形象差得遠多了,不像其他大男人會有的髒亂。

  我放下行李道:「胖子,這房子不會是你臨時找人來打掃的吧?總覺得你會待的地方都是豬窩。」

  胖子卻很認真回道:「天真同志阿,胖爺我這全是親手打掃的,你說你睡不好,特地了貴一點的床,小哥他還偷用這張床睡著了一回,也被我趕下,你卻在這說我不靠譜,狗咬呂洞賓,不識胖爺心!」說完直接躺上床,邊嘀咕著,邊把一路上出的汗往床上抹怕了他,馬上求饒請他下床,胖子也沒多玩,哼哼兩聲就跑浴室洗澡去,讓我自個整理

 

  我看著那張床,很難想像悶油瓶偷偷跑來睡這張床的畫面,收拾好行李便躺上去試多好睡,這一躺睡意就來了,可能是我路上的奔波,或是這兩個月的失眠使我疲倦,有他倆在身邊就像我的安定劑,這睡得挺沉,不再去想到那噩夢,一直睡到晚上才被胖子,叫我去洗個澡就可以開飯。

  我快速沖了澡,換上輕便的衣服,來到餐桌前便看到廚房內的胖子,大火快炒著雞丁,而悶油瓶被抓去幫上菜,胖子背對著看不到我,對小哥嘀咕道:天真那傻小子,對很多都敏感,很容易看不開、鑽死胡同。你阿在他面前別老擺那張臉,他會什麼事都往身上知道不?

  悶油瓶沒說話,只是默默的看向我,眼神竟然有點像是被媽媽唸的小孩,一會兒又轉回去看鍋裡翻炒的雞丁發呆,不知道在想什麼,我見了想笑,馬上忍住,卻也很感動。

  胖子看悶油瓶以為他在認真聽,又起勁地講了一番,直到發現小哥至始至終都瞄著雞丁若有所思,才知道自己的話都給空氣聽走,便惱怒地讓他把炒好的雞丁端上桌,這才見我已經笑著扶牆,又踹我一下開飯了。

 

  胖子做的飯菜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,但我們也吃得開心,此時的我已經不想去理會謎團,只想好好享受這短暫無憂的時光,和胖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。

  悶油瓶沒有加入我們的話題,不過偶爾還是會抬頭聽我們講,聽完又盯著雞丁夾別道菜,也不像是要吃雞丁的樣子我用眼神問向胖子,他聳肩表示不知道,心想可能小哥不喜歡吃雞肉,倒沒多在意。

 

  飯後我們清理掉一桌的殘局,悶油瓶原本也有幫忙收拾,但連續砸掉胖子兩個心疼的盤後,便把小哥趕出廚房。

  我們之後又喝了些胖子家的二鍋頭,小哥不太喝酒,自己打開落地窗坐到外頭庭院吹風去,我酒量不比胖子好,很快就有些暈,也拿著一瓶去小哥旁坐著吹風

  七月夏天的晚風還算是涼爽,不會像八月悶熱,庭院的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,聲音不大,聽了很服。

  下午睡飽的我,此時精神算不錯,聽著樹葉沙沙聲,心是一片寧靜,胖子這時也坐來我身邊,難得地沒講話,我們三人就這麼坐著聽樹葉與風的細語。

 

  或許受到這片寧靜的影響,我回想起最初的開始,要不是那戰國帛書,我現在會是在做什麼?應該會繼續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,不會遇到胖子,更不會遇到悶油瓶,一念之差,就會錯過與他們的相識相遇。

  我不自覺地緩緩道出當時是如何與小哥的相遇,像是說給小哥聽,又像是說給自己聽。

一開始的戰國帛書、三叔拿到的龍脊背給悶油瓶買去、胖子學埃及人的出現、九頭蛇柏與棺內的蟞王。

  大奎的枉死一直讓我無法釋懷,要是我可以反應過來伸手拉他一把,或許他就不會這樣。胖子拍了我的背,讓我通通說出來,才會好受些,我點頭便繼續道,之後阿甯和縮骨後的小哥、水下盜墓、禁婆與海猴子、三人脫光把水衣做繩子、用死人機關炸出墓頂

  我不小心說出用口水幫胖子止癢的事胖子便嘟嚷:「難怪我見你全脫光也沒看到有一瓶粉,還想著是哪牌子這麼好用,原來天真你那個工廠頭兒。」

 

  此時我酒喝多了些,聽他這樣唸也就笑起來,繼續往下講。在酒精的催化下,我有些矯提到阿甯的慘死、陳文錦的一去不回、三叔的下落不明,眼眶就開始濕,又硬是忍住。

  但到悶油瓶從隕石洞回來的樣貌,便讓我開始嚼字不清,越說越模糊,說完竟開始哭了。

 

  娘的!我為他們感到不值,他們各個都比我聰明,身手比我好,再怎麼說都應該是我最先出,而我卻被大家保護得好好的,老天根本是在刻意玩弄他們。

  胖子與悶油瓶原本很認真聽我講這些事,聽到後來看見我放肆的大哭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做反應。

  悶油瓶沒遇過這樣的事,更不會處理像我這樣發酒瘋的人,所以有些發楞的看著我,我甚至都懷疑他知不知道安慰這個詞。

  最後胖子沒說話,只是多拿了幾瓶酒來我面放著,於是我又拿一瓶往嘴裡灌,也不知道多久,腦袋開始發脹,便直接往地上倒頭睡,來已經是第二天快中午的事了。

 

  這晚雖然還是夢到一些格爾木的事,但我並沒有以往害怕,因為我打從心裡知道,這次,胖子和悶瓶就在身邊,我無所畏懼。

 

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×

 

  小生我生平第一次寫同人文~之所以寫下來是因為前幾天晚上夢到瓶邪(潮爽Der

靈感這種東西一旦錯過就很難再出現,我不願意錯過這些靈感,要不就寫下,要不就畫下

,身邊也隨時帶著紙筆記錄下生活中給我帶來的靈感。

  這文預定會寫個3~5篇左右,因為很長,還有因為我龜毛(#

希望各位大大可以多留些意見給我,若是怕自己太激動,也可以用悄悄話留給我喔:)

大大們的回應是我發文最大的動力~請期待下一篇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蕪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